福尔摩斯是莫里亚蒂教授最喜欢的学生,整个牛津大学没有任何一个学生会对这一点提出异议,只有他能在莫里亚蒂教授的课程中取得高分,在其他同学看来两个人亦师亦友,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是天才的脾气不一样,莫里亚蒂温文尔雅,福尔摩斯清高冷俊。
不过同学们的心目中一直都有一个困扰:福尔摩斯为何百般推辞参加莫里亚蒂教授的婚礼?明明教授对他如此和善关切,即使他不热爱参加宴会,可这是悉心教导过他的教授的人生大事,克服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婚礼那一天,莫里亚蒂的学生除了福尔摩斯之外都参加了婚礼,那天大家都很快活,新娘美丽高贵,看上去和教授很般配。
婚礼当天,教授的眼睛一一扫过学生们的面庞,稍微机灵一点儿的学生都知道他在找谁。
“教授,福尔摩斯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不方便过来。”宾格利先生扯了一个谎,他劝了福尔摩斯很久,无论怎么说,福尔摩斯都不愿意参加婚礼,甚至不愿意给出理由。
莫里亚蒂教授的目光如同锃亮的镜片在宾格利的脸庞上滑过,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心虚,这个孩子实在不适合撒谎,谎言的本质就是撒谎之人相信它的真实,否则谎言很难蒙骗他人。即便他看穿了宾格利先生的谎言,也没有说什么,唇边带着微笑,点了点头。
婚礼结束以后,宾格利先生发现福尔摩斯捧着一本书在阅读,听到脚步声后,他问了一句:“婚礼上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吧?”
“意外情况?当然没有。教授和他的夫人佳偶天成,两个人一定会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但是我实在弄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参加教授的婚礼呢?你今天肯定又看了一天的书,明明你没有事啊!”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宾格利先生的话,他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成了那一届牛津学子心中的谜题。
后来,莫里亚蒂教授就没有再在牛津任教了,这也挺令学生感到遗憾的,他离开了英国,在其他国家游历,很少主动给学生写信,最近才回到英国,宾格利先生是一直和他保持联系的学生之一,邀请了他参加自己的婚礼,邀请函写得情真意切,大约是当年参加您婚礼的人如今也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云云,莫里亚蒂给他回了信,声称不出意外的话会参加他的婚礼,谁能想到还是被意外绊住了。
如今,莫里亚蒂教授递了邀请函过来,邀请福尔摩斯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福尔摩斯接到邀请函以后,很快地看了一眼,邀请函上的文字不能激起他半分波澜,但是邀请函的味道……却使他的心像海浪一样翻涌。
福尔摩斯仔细嗅了嗅邀请函,是一股分外熟悉的味道,它应该是很早就染了上去,到了现在只留有一些极淡的余味。
福尔摩斯的心头跃出这抹味道的名字,但是为了防止纰漏,他仍需进一步确认。
“哈德森太太,借一瓶你的香水给我。”
“什么香水?”
“繁花。”
繁花如梦,馥郁芬芳。
哈德森太太松弛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了,她问这个一向不按规矩出牌的年轻人,目光里充满了警惕:“你要做什么?”
“繁花”香水的背后跟着一桩桩血腥的命案,当局早就禁止这款香水的研制与通行,尽管除了那个残忍的谋杀犯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造出这一款香水,但当局不可能冲进女士们的闺房搜查,所以还是有一些香水珍藏在女士们的梳妆盒里,哈德森太太就有一瓶。
“不做什么,只是闻一闻。”
哈德森太太半信半疑,她害怕福尔摩斯对那瓶香水做什么,于是拿来一条喷过“繁花”香水的丝巾给了他,福尔摩斯闻了闻丝巾的味道,仔细比对一番,邀请函上的确有“繁花”香水的原味。
香水谋杀案虽然侦破,但是谋杀犯却已经跑掉了,他去了哪儿,福尔摩斯还在侦查。
这封邀请函是带着讯息来的,莫里亚蒂教授十分了解福尔摩斯,要请动他,非得用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才行。
福尔摩斯决定要出席莫里亚蒂教授的生日宴会,他让华生陪同一起前去,华生犹疑:“我跟主人素不相识,我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不太礼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