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凌恬好这里，闹了一夜，就没好意思让凌恬好送她去医院。

她回到医院的时候，樊默刚做完化疗。

“樊默，我帮你擦擦吧。”

樊默并没有出声拒绝，只是他拿着毛巾的手，错开了罗艾雯地手。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有很大的问题。

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不知道该怎么信。

看到樊默这个样子，罗艾雯的心真的很累。

樊默的性子和李廷凯不一样。

对于他执着的事情，可以一条道走到黑。

对于他想放弃的事情，就算罗艾雯跪在这里，也不会让他改变主意。

罗艾雯把樊默抓的太紧，不给他一点呼吸的空间，这反而让樊默对她更加抵触。

可是罗艾雯不敢松手，她怕樊默离她而去。

“樊默，你别这样，我真的是有心改过，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罗艾雯现在都不敢主动牵樊默的手，她怕对方躲开。

“……”

樊默也不想对她这么冷漠，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

“你别多想，我的性子本就淡漠，而且化疗很痛苦，我现在很累，所以才会不怎么说话，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别人聊会天，我想休息一会儿。”

就是樊默第一次说疼说累。

罗艾雯不知道化疗的痛苦，但也听说过。

“我不无聊，我就想在这里陪着你，昨天……昨天我出去了，没能回来，很抱歉。”

樊默微微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不会限制你的。”

樊默的声线，听不出起伏，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