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北皱眉,他有些看不惯花闲这幅闲散邋遢的做派,女孩子不穿裙子,穿裤子,裤脚上还沾染着泥巴,他们阴氏的年轻姑娘,都是非常注重仪容和贵族礼仪的。
花闲在他眼里,和个乡巴佬村姑没区别,还是个残疾的村姑。
“五千星……”
“五千万都不卖。”
花闲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她知道花甜喜事找人画画宣传的事儿,那个被骂惨了的短视频,陈白还发给她看了。花甜喜事雇的那个画手,和陈白似乎有些过节,是陈白的师兄。
“你——”
阴北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狭长的双目阴鸷,“五千万也不卖,好大的口气。花店长,你未免有些狂妄了,这里是钦山市,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花闲笑笑:“阴店长,我就是个种地的,从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这是我唯一亲人的店面,我虽是代管花店,但若有人敢来这家店闹事,我也绝不姑息。”
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实际上就是赶人出门。
阴北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白日里没讨到好,到了夜里,一只黑色的鹰隼,张开双翼,飞到了幸福花坊后院的花圃附近。
不给买?
那就抢!
漆黑的夜色中,鹰隼看着满园盛开的薰衣草,眸子里浮现出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