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大熊猫机器人感叹着。

酒精伤不了它的仿真外皮，反而会把上面累积的灰尘、污点、指纹，都给清理干净，就好像人类出汗之后，洗了个澡一样舒爽。

花闲戴着医用手套，给大熊猫机器人擦完了爪爪，又擦胳膊、肩膀。

大熊猫家政机器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我觉得你很面熟。”

花闲擦拭的动作一滞：“是么。”

大熊猫家政机器人点头：“嗯，就像是，我的家人。但……我是个ai，和其他ai机器人一起从工厂里生产出来的，应该没有家人。家人是人类的词汇。”

花闲心口一紧，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它一眼。

更舍不得了。

明明被格式化了，还是对她有熟悉感。都说人工智能ai，是没有感情意识的，可……

“曾经是。”

“是么？我好开心。”大熊猫家政机器人的耳朵，动了动，声音带着股孩子气，“我要记录下你的样子……”

说着，胸口出现一个摄像装置。

花闲声音微哑：“不可以拍照录像，不可以……对你以后遇见的任何人，提起我。”

大熊猫家政机器人立刻把摄像头收了回去：“好！”

花闲把它擦拭干净，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然后亲自开车，把它送去了隔壁的大夏国首都，按着地图导航索引，至国家机械科学院附近。

大熊猫家政机器人拿着那本《机械之父》，问她：“我们还会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