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穗蓦地懊恼后悔,就不该为了不惊动顾珩,没有直接在酒店动手。
……
地下室阴冷潮湿,冷气犹如雨林中危险非常的毒蛇,丝丝往上冒起。
“自愿”喝了那俩小推车的酒,大半夜又突然被丢入深山野林的地下室。
制片人和导演早就吓得哆嗦成一团,两坨胖肉烂泥似的伏在地上。
荒山野岭,丁点动静都足以引起浑身战栗。
树林摇曳,风声鹤唳,犹如鬼片中的狼嚎鬼哭。
废弃的别墅阴森可怖,皮鞋踩在木地板上,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
像是地府中传来的鬼魅魍魉。
“傅先生。”
头顶传来保镖的声音,制片人和导演不约而同抬起头。
木梯的尽头,缓缓出现一个男人的影子。逆着光,只能依稀看见大致的轮廓。
是晚上突然出现在包间的……傅明洲。
脚步声渐近,最后在自己眼前停下。
制片人和导演同时抬起头,眼底惶恐一片,下意识地往后爬去。
可惜身后就铜墙铁壁,退无可退。
地下室只点了一盏古老的油灯,灯光昏暗,摇摇欲坠。
傅明洲垂首,好整以暇看着角落哆嗦颤动的两坨肥肉。
他轻声笑道。
“久等。”
……
陈姨一大早接到温以穗受伤的消息,当即火急火燎赶到医院。
连着工作了大半辈子,陈姨做事麻利。院长请来的护工压根没派上用场,陈姨一人顶好几个。
不放心,又推着温以穗做了检查,得到医生的保证,一口气方缓慢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