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低低“操”了一声。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正相反,他知道自己本性凉薄,甚至心里有很多负面情绪。
可在这一刻,看着阮眠被雾气缭绕的双眼,看着那双眼睛里此时写满了对自己的信赖与依靠,薄砚难得生出了两分,名为负罪感的情绪。
阮眠之于他,是心中不灭信仰,即便他想要让信仰为他所私有,但也绝不该,更不能是通过这种近乎诱哄的方式。
这是对信仰的亵渎。
半晌,薄砚低叹一声,长长吐出口气,又低头吻住了阮眠的唇瓣,呢喃道:“乖了,这次先这么帮你,我会等你,等你到真正想清楚的时候。”
等你到明明白白知晓,这种事情真正代表什么,还心甘情愿的时候,我们再做。
阮眠其实下意识就想反驳的,他想说自己已经想清楚了,他早都想清楚了,可还没来及张嘴,就猝然感觉到薄砚将他抱起来放在了池边,之后,薄砚俯下身,埋头凑了过来。
下一秒,阮眠腿间传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薄砚的嘴唇,取代了手指,舌尖比起手指更为灵巧,每一下都好像在直击阮眠的神经根源。
没过多久,阮眠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他下意识向后仰头,修长脖颈舒展得像只天鹅,两只手也不自觉抄进了薄砚的发顶,攥住了他的发丝。
有那么一个瞬间,阮眠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可如果是梦,这梦未免也太大胆,太刺激,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人,现在正帮他做这种事情的人,竟然会是薄砚!
那个仿佛万事万物都不看在眼里,泰山崩于前都好像能面不改色,仿佛时刻都独立于人群之外的,薄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