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就仿佛在下达命令。
于暮是真的怵这样的薄砚,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张口问道:“为什么?我本来也要回宿舍,我带给他就好了。”
薄砚垂眸,看了他两秒,忽然很低地笑了一声,语气很冷,像威胁又似蛊惑,“给我,我去送,我就暂时替你保守秘密。”
九月天,明明还被太阳晒得流汗,于暮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像是故意一分侥幸都不愿留给他,薄砚又走近一步,低声道:“你其实表现得很明显,只是他还看不出来而已,他只把你当作一个好室友。”
回忆起当时情景,于暮深呼吸一口,闭了闭眼。
其实薄砚对阮眠有想法,也表现得很明显了。
只是薄砚敢这么威胁他,反过来,他却不敢同样威胁薄砚。
薄砚那个人好像与生俱来气场就强,不会惧怕任何威胁亦或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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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一出宿舍门,在走廊里,竟就又碰到了薄砚。
薄砚身穿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背抵在白墙上,站姿随意,指间夹了支烟。
阮眠看他一眼,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他打招呼,薄砚就先开了口,嗓音很低,泛着微哑,“这么晚了,去哪儿?”
阮眠本想怼他一句“要你管”,可又想起来他今天才夸了自己的耳钉酷,最后还是不太情愿地答道:“吃宵夜。”
“好巧,”薄砚站直,把剩余半支烟熄灭在墙角的垃圾桶边,语气自然,“我朋友也约我了,一起?”
阮眠张口就要拒绝,可听薄砚又不紧不慢补了一句:“我朋友说,共享区有家花甲粉很好吃。”
阮眠喉结不争气地滚了一下,肚子竟也没出息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