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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庄园老板竟然是楚言的好友时张哲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张哲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反驳道,“你胡说,我都听到了,他给了你好多钱。而且还明确说出那些钱都是给你的,你也接了。你们还讨论了这次的募捐事件,你还说会替他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这不是受贿是什么?而且你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你进去的时候可没有,你敢说盒子里装的不是钱?”

皇帝现在的脸色已经不是很好了,黑着脸问楚言道,“楚修撰你说说那盒子里是不是真的是钱?”

楚言还真收了庄梓毅给的钱,于是说道,“回皇上,盒子里装的确实是钱,但那是我应得的,绝对不是张编修所说的贪污受贿的钱。”

“哦?是吗?那你说他为什么给你钱?”

“回皇上,当年臣还在三泉县读书的时候和我的同窗庄梓毅一起合作做了点生意,那天他给臣的钱其实是做生意的分成,本来就是臣的钱,所以并不存在受贿一说。”

听到楚言这么说皇帝的脸才好看了那么点,庄梓毅他有印象,昨天他还看到了庄梓毅请求下放的奏折。而且他们确实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所以皇上脸色稍微有些回缓。

张哲不死心也不相信楚言所说的,“那你们还说了难民和捐款,而且你还承诺会替他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我还听说你筹款的那天庄梓毅也去了你家,很晚才从你家出来。”

楚言对着皇帝说道,“臣和庄梓毅之所以讨论难民的事,是因为那天我和京城的几个富商商讨的时候,他正好前来找臣叙叙旧,也因此知道了我负责安排难民的这件事,那天我们就是谈论了些难民的一些近况。至于向皇上给他说好话,这确实是臣说的,但和难民那件事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庄梓毅想要下放为那些正在饱受贫穷之苦的百姓做些事,但因为不确定皇帝是否会同意,所以就让我和皇上求求情。整个的事情脉络就是这样的,皇上如果不信可以宣庄梓毅进行对质,这样就可以知道臣说的对还是不对。”

“嗯,宣。”

“宣庄梓毅觐见。”

大概一炷香时间后庄梓毅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庄梓毅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庄梓毅你把前天的在庄园酒楼讨论的和楚言说的话再说一遍,要事无巨细。”

“是皇上。那天臣看楚言每天忙的都顾不上吃饭,所以臣就乘着他有空把他带到酒楼让他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们顺便讨论了一下现在难民的情况,又带给楚言上次生意的分成,之后又说了些这段时间的事情,以及让楚言帮我向皇上您求求情同意让臣去甘州。”

皇帝很好奇别人都避之不及的甘州为什么庄梓毅那么想去,于是问道,“那么多人都想留在京城,你为什么想去甘州?”

“回皇上,臣觉得甘州可能更需要臣,而且臣也真的想为百姓做点事。”

“不错,要是其他人都能像你这么想,我就不用每天都被气的头疼。”说着就瞪了一眼下面站着的众大臣。

庄梓毅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赶紧说道,“在座的大臣都是京城的中流砥柱,京城离不开他们,更离不开皇上您,而臣的存在与否对于京城来说毫无意义,所以臣才会想要去甘州。”

庄梓毅说完瞬间就觉得身上的视线少了很多,于是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皇帝对于庄梓毅的回答也很满意,于是便道,“行了,你也不用麻烦楚爱卿了,你的申请朕同意了,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庄梓毅感激的跪下谢恩,“臣,多谢皇上恩典。”

“嗯,起来吧。”说完就看向不停擦汗的张哲和窦杉,面无表情地说道,“两位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窦杉明白皇上明显更相信楚言,要是再坚持楚言受贿今天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心里暗恨张哲竟然敢骗他,等到结束后一定要让他好看。不过现在还是赶紧摘掉身上的嫌疑比较好,于是赶紧跪在地上哭喊着推脱道, “皇上,臣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信了张哲这个小人的话,臣当时听到张哲说楚钦差竟然辜负皇上您对他的信任,吃着人血馒头,臣一时气愤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还请皇上恕罪啊!”

跪趴在地的张哲没想到窦杉竟然把罪过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然后就和窦杉威胁的眼神对上了,张哲想到自己的家族最后只能无奈的承担了所有罪过。

“皇上,确实都是臣的错,臣嫉妒楚言能够那么快就受到您的器重,而我就只能在翰林院整理书籍,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又打听到礼部郎中是个嫉恶如仇又以皇上的荣辱为重的人,所以才故意曲解楚修撰的话让窦郎中信以为真弹劾楚修撰。臣知道错了,还请皇上开恩饶臣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