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法财跟原配夫人只有池哲这一个宠上了天的儿子,而就在儿子十五岁这年,不知道从哪儿认回了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私生子原名宁宏羽,被认回池家后老老实实改了姓名,唤作池羽,为这个私生子,池夫人没少跟池法财一哭二闹三上吊,直逼着池法财请律师提前立下遗嘱说财产家业都归池哲才罢休。
而池羽,就是刚刚站在肖明床头柔声喊他起床的那个少年。
池哲一开始极其反感池羽,他本人空长了张乖巧的脸,脾气却暴躁,惹起事来从来不手软,直到有次被人绑架是池羽带着人去救了他,从那时候开始他才渐渐对池羽的印象有了转变,接受了这个空降的“哥哥”。
后来,后来在池羽刻意的引导下,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的情愫来得汹涌也肆无忌惮,池家小少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怕自己老爹一根家法棍,听哥哥的话什么也不敢说,表面上兄友弟恭和和睦睦,暗地里床笫厮磨鱼水相欢。
被池法财送出国读书的时候,池哲抓着池羽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池法财笑得欣慰无比。
他在国外心心念念着池羽过了数年,回国的时候怀着满腔期待,刚下飞机就见池羽朝他一如既往温和地笑着,他扑进他怀中拥吻,丝毫没注意到周围保镖欲言又止的眼神。
回家迎接他的,是母亲冰冷的灵位和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父亲。
池哲疯了,大声质问池羽为什么从来不跟他讲,而池羽只是微笑着将他带到父亲病床边,慢慢地将那纸遗嘱撕成碎片,轻描淡写道:“爸,我把小哲接回来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他的吗?”
池羽坐在池法财的床边浑身发抖,既是气极,也是恐惧。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不止你的家业是我的,你的儿子也是我的。”池哲用力扣住池羽的脸,不顾他奋力挣扎,狠狠地将他嘴唇咬破,“你看,我们这样很多年了,惊喜吗?意外吗?你让我好好照顾小哲,我可一直都是这么好好照顾他的。”
两人唇边皆沾了抹妖冶的血。
“宁宏羽!”池哲红着眼,愤怒地喊出他的本名,“你疯了!”
池家小少爷被娇养惯了,但从来也不是吃素的,他说着就挥拳朝池羽打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撞坏了珍贵的医疗器械,病房里一片惨不忍睹,但守在门外的一圈保安没有池羽的命令,谁也不敢哪怕敲一敲门。
混乱中,池羽用早就准备好的麻醉针扎进池羽的血管里,抱着怀里人渐渐软下去的身子,朝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池法财说:“爸,你记得吗,我说过我会让你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的。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小哲才是你的心头肉了。”
池哲的眼皮动了动,床上失去语言能力的老人像是突然被刺激到,呜呜啊啊地发出无意义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