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懿和纪礼率众归来,这边已经谈妥了,门一开仿若无事发生。
上百号人都没能捉到一个刺客,皇帝摔了杯子大骂无用,治了纪礼护卫不周的罪,散了宴席,败兴而归。
锦衣卫以纪礼为首战,心里嘀嘀咕咕地跪了一地,上官懿跟上前:“臣护陛下回宫。”
皇帝轻轻瞥他一眼:“子晖且去照顾好自己夫人,他受惊了,朕无碍。不过这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你也无可奈何?”
上官懿低声道:“着实奇怪,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臣追出去数十里都瞧不见一丝痕迹,世上当真存在此等……”
“子晖的意思是,”皇帝不待他说完便打断,“方才那支冷箭,是你我,以及在场诸人同时花了眼?”
上官懿垂首:“臣不敢。”
“罢了。”皇帝拂袖,“子晖大病初愈,想是头还昏着,朕不与你计较。朕乏了,回宫,你别跟着。”
肖明缩在后面,耳朵听不见,但将二人神色瞧得一清二楚,见上官懿吃瘪,嘴角抿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先别急着笑。”168如同一个担忧的老父亲,“上官懿受了气,你小心你的屁股。”
“屁股是想也别想的。”肖明眯缝着眼,“而且管他做什么,以后都还给他,尽管作,看谁先死。”
168大概不知道,肖明心底对死太监的怨气比他想得还多。
“我一定要让死太监穿着女装风风光光地走。”肖明拽着自己的裙角发狠道。
这话说得比刚才那番感动天感动地的发言更发自肺腑,168:“我以为你已经不在意了。”
肖明:“这位兄弟,你的思想很危险,我那叫不在意吗,我那叫自我麻痹。”
说话间,纪礼走了过来:“让夫人受惊了。”
这位指挥使被搅黄了寿宴又被治罪罚俸,还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客客气气,这会儿肖明看到他都觉得可怜,大度到:“无妨。”
“可怜啊。”168说。
“是啊。”肖明道,“毕竟马上就要凉了呢,要被拿来开刀了呢,所以说做人要低调啊,好端端的过什么生日,不过生日屁事没有。”
168:“你说得对。”
皇帝对纪礼和上官懿的狼狈为奸心知肚明,除去二人是迟早的事,而肖明既自荐,便被要求先把纪礼搞下马表诚意。
“皇帝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肖明抱怨的语气中难掩兴奋,“我喜欢。”
168:“可不吗,你一搞事情就来劲。”
所以肖明如今看向纪礼的眼神,就像披着羊羔皮的狼瞧着自以为是狼的羊,堪称,垂涎欲滴。
别说黑着脸走过来的上官懿,换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168欲言又止:“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像极了你馋他的身子。”
“真的吗?”肖明笑着往纪礼那边靠近几分,“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