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有一事想问，还请师父指教。”冷霁月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未等肖明回应便问道，“妖可以吃人、或者通过与人结合吸干精血来提升自己的修为，那么人为何不吃妖去提升修为呢？”

肖明眉头又是轻跳。

“苦修数十载还不及吃一个小妖来的修为多，”冷霁月继续道，“既如此，为何不选择更快的办法？”

肖明静默着听完，将分给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到面前空虚处：“阿八，我好心痛。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还是想一头钻进死胡同。”

168安慰他：“可能是刻在基因里的吧，你别急，毕竟还没开始吃呢，我会看着他的。”

肖明冷笑：“呵，他要是敢，我就把这小兔崽子一口兔牙全敲碎，看他用什么吃。”

168：“……”不，所谓吃妖倒也不是这么野蛮的吃法。

脑内放狠话间，肖明现实也敛了笑意，看也没看门口的冷霁月，声音已然冷下来：“跪下。”

冷霁月依言跪下。

肖明微偏过头，背着窗外月色显得愈发阴沉：“你可知刚才的话有何处不对？”

冷霁月仰起头：“弟子不知。”

“强盗抢劫平民是犯罪，若平民反过来抢劫强盗，难道就是对的？”肖明循循善诱，“那如此，平民与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同理，你若通过吸食妖来增长修为，那你又与妖邪有什么区别？”

冷霁月想了会儿，问：“为何要有区别？”

肖明：“……”这话我没法接。

憋了片刻，肖明轻笑出声：“好个为何要有区别，这么多年的学识都见鬼去了吧，害人的妖邪该除，既然无区别，那害妖的人是不是也该被诛杀？”

冷霁月终于拧了拧眉头。

肖明继续吓孩子：“此乃大忌，违者便不能再被称作人，妖力会渐渐蚀人心智，此等邪修被捉住便要受天雷之刑，上一个用妖物来增长修为的连尸骨都没能留下，直接化成了灰。”

没错，说的就是你，还连累你师尊一起化成了灰，死了还要因为你这个倒霉徒弟操心。

秋青阳没说，但肖明大致也能猜到他的另一层意思，若是作恶多端而死，下一世定不得善终，让冷霁月重来一次走上正道，亦是为他积累福报。

每每想到这些，肖明就想把这个浑然不觉自己哪里做错的熊孩子拎起来揍。

“行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肖明最后发出警告，“记住我的话，切莫动此念，害人害己。”

冷霁月应道：“是。”

人一走，肖明马上对着168嘤嘤嘤：“怎么办啊孩子他爸，小兔崽子歪了歪了歪了歪了。”

168：“没办法了，清理门户吧。”

肖明马上：“不行啊嘤嘤嘤，这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八年……”

168：“……”歪？妖妖灵吗？这里有个胎盘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