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让人只有两只手。”真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烦恼仔细说明:“明天去探望班长,我不仅要带著书包,还要带上花和同学们写的信件,就没有手拿慰问品了。现在又是升学的关键时期,不太方便再喊其他的同学了。”

于是我就陪她去了一趟,结果在病院,我们碰到了同样前来探病的雪村同学,最后稀里糊涂的交换了邮箱地址。

怪我偷懒,将邮箱地址设置得和blog的域名一模一样,结果被雪村树藤摸瓜猜到了我就是未良。

雪村朝我发起了邀请,她夸张的表示这是她一生的请求,一听到这种话,我就胃疼得感到负担。

“未良小姐能否和我见个面,我有很多话想告诉未良小姐。”

“未良小姐一定是能够理解我的痛苦的人。”

我很想告诉她,别开玩笑了,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思想通透,能够理解他人痛苦的人,我只会拙劣的模仿,然后将自己放在低于常人水平的地位,才能勉强维持人格。认同感这种东西,怎么会存在于我的身上?

我的交际圈小得可怜,合适的人选思来想去也只有同为关系者的真菰。我找真菰商谈后,真菰却面色沉重的告诉我了一则都市传说。

“无伊实小姐知道地狱通信吗?据说是把怨恨的人名字写在网站上,被写上名字的人就会被送往地狱。”

“可是,这和雪村有什么关系?”

“班长小仓同学制止了欺负雪村同学的人,争吵中却摔下了楼梯,骨折住院了。据当时目击的人说,雪村说一定会报复回来的,让她们都等着下地狱。为首的女生气焰嚣张的问她要怎么让她们下地狱……”

真菰压低声音:“雪村说:‘我会将你们的名字写在地狱通信上,你们将会被打入地狱。’”

“……我对这件事非常在意。”她告诉我,“我也很担心雪村同学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她深深的朝我鞠了一躬——

“无伊实小姐能否和雪村同学聊聊……这只是我个人的请求,如果让你感到为难的话,就当做没有听见吧。”

少女的面庞在我心中渡上了一层神异的光辉,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她这份真诚的模样使我窥见自己灵魂中低等的部分了,御守在我的口袋里隐隐发烫。小先生对我说“要去与人结缘”,是不是也是在告诉我不要总是逃避。

我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悄然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