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在刀柄上的手加大了力度。

“看来你不是除妖人呢。”

清小姐的声音似乎被隔绝在了这条深幽的甬道中——

“既然如此,你就稍微睡一会儿吧,做个美梦。”

……

……

十分钟前,太宰做出了提议。

“将余下的四人同时、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进行单独问话。”他整理着风衣的外扣,面无表情的主宰接下来的战局,“松山辉人就由我来负责。”

对搭档的脾性还算了解,国木田不置可否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所有人的人同时分开审问,说白了也是在施加心理负担。

“我只有一个问题。”他说,“为什么比起清小姐,你选择了松山辉人。”

“国木田君,不要明知故问啊。”他边下楼梯,一边发出无耐的哀叹,“比起经验老道的杀人机器女仆,还是辉人这样敏感又脆弱的少年人的嘴巴更好撬开啊。”

“……杀人机器吗?”

早在发生案件时,太宰就委托社内的成员进行情报支援,清小姐是唯一一个履历与众不同的人,如果说是在和平的阳光下生根的国木田不能立刻判断,那么凭借太宰的嗅觉和天赋,这份被人篡改过的履历在他面前明显得过分。

履历上,曾就职机构,明面上是一家大型跨国贸易公司,实则经营着大型的研究机构。

(并且以人体实验相关的研究闻名,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太宰回想起自己热情的朝着清小姐发出殉情的请求时,握住她那双和她秀丽的脸庞完全不同,布满暴力的痕迹的手——

(从茧的位置判断得出,是常年用枪的人的手。除了枪,近战之类的想必也很擅长,虽然靠宽大的和服袖子掩盖了身材,但露出的一丁点手臂肌肉,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女仆会有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