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但我已经无暇去估计手臂上的阵痛了。

在此之前,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他口中的殉情和死亡,都是他认真的愿望。不、只要今天这种极端情况没有发生,我还能抱有侥幸的心思,告诉自己“不要太刨根问底会惹人讨厌”。

——我知道他很多时候是很温柔的,但今天是另一回事。他想让我松手,不仅是因为他不希望我也坠落下去,同时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就这么死了,也没有关系。

我试图阻止他,用一切我能想到的理由。

“案件的真相呢?我们还都不不知道——”

“我已经将录音上传到了邮箱,只要国木田君听过就知道了。”

“……我可是要请太宰先生吃蟹肉。”

“虽然很可惜,但也没有办法了。”

“我还欠太宰先生钱呢。”

“死后烧给我也可以。”

清小姐还在努力挣脱压在她身上的横梁。

“真菰和锖兔还在等着你回去哦?”

“嗯,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会很痛的。”

“嗯,我知道。”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一件事——他远比我孤独,我的痛苦之于他,千分之一都不到。对他来说,活下来的信念也许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