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喜欢的那个人,你觉得他在感情上主动吗?”他说,“这一点很关键,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告诉我。”

太宰先生么?

他的主动我认为通常不是在感情上,在接触一个陌生的感情个体时,他不是冒进的类型。所以我也才一直小心翼翼的,敏感对他来说是种拷问,因为敏感代表着对好的情绪和坏的情绪都一视同仁的清晰感知,然后会从这些情绪中陆陆续续的受到伤害自己的东西。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眼下要回到加州清光的问题。

我说:“他应该……不是那么主动的类型。”

他又问:“你觉得你自己是主动的类型吗?”

“当然不。”我苦笑道。

我不是,更何况我也不敢是。

“啊……难办了。”

他一说到“难”,我就有种自己是不是要被判死刑的感觉,立刻忐忑的看向他。

他说:“双方都不主动,又都是内敛的性格……如果谁也不踏出第一步,大概会一直在现有的关系上无限循环下去吧。”

我问:“可踏出第一步本身就是个值得商榷的过程,谁也没法保证得到的结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万一比现在关系更远了怎么办?”

“所以就这么一直憋着?”他不赞同的蹙起眉头,“又不是包办婚姻,全靠相亲的旧时代,大家都含蓄过头还怎么发展关系?我不是不能理解你想退缩的心情,但我也没说让你横冲直撞的去表达感情。”

“请说。”我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很简单,你把自己代入到他的角色,设身处地的思考一下,假如你被人电话表白了,而且对方说得特别委婉,你会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