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谢谢你。”

手机上已经有了好几通未接电话,全都是太宰先生。

我赶紧回拨过去——

“啊,接通了。”那头率先传来的是他俏皮的声音,说是俏皮,但又在平时的那种欢快上有所削减,倒是更接近他平日里那种语调,“伊君?”

他只喊了我名字,却只字不提做什么,或者是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我领悟不出他的来意,却又莫名从他喊我的名字这两个简单的音节中体会到了一种重量,我只好简单的回应他。

“嗯……太宰先生?”我就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今剑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运动会发生了什么问题,我呼吸都差点要咽回去了——毕竟还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身上出了点问题。

太宰对怎么让我提心吊胆这事已经展现出了轻车熟路的娴熟。

在我对沉默忐忑不安时,他又说:“就像是现在的伊君这样吧。”

“什么?”我差点咬到舌头,“什么意思,太宰先生?”

“我在等待伊君接电话的时候,也是像伊君现在的心情一样啊。”

“什——”他这句话激荡下来的波浪,可不是让我只咬到舌头那么简单啊?

他抱怨道:“在明知你身处发生了命案、而且凶手还没被找到的封闭空间里,想要打电话来确认你的安全是很正常的吧?”

……然而我却因为睡过去了而没有接到电话。

“……是,是的。”我脑子里像被人灌了黏黏稠稠的液体,被他这句话给彻底溶解了,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只能说:“抱歉,让太宰先生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