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法得当,一切是可以恢复原状的。”他说,“让军警头疼了近半个月,最后才选择将委托交给侦探社,想必是相当油滑的对手,对老实古板的军警而言这种泥鳅一样的敌人也太为难他们了。”

我懂,所以这不就委托侦探社出手了嘛。

我们走在夜风习习的街头,一阵秋风从裙下奔了过去。

被爽朗的风吹得头脑清明,我边走边问他:“说到底记忆是无形、又很难衡量的一种东西,我无法想象有人会大范围的狩猎记忆。得到了记忆之后,这些记忆又如何保存?保存下来又有何用?”

“嗯……错了。”他说,“首先从根本上,伊君要建立一个观念——‘异能力本身就是没有逻辑和道理的一种存在’,既然已经将其定性为异能力者犯罪,用常规的想法来揣测必然是不准确的。”

“这样啊……”

“就好比你说记忆是无形的,倘若犯人的异能是将抽取的记忆转化成有形之物呢?虽然不合常规逻辑,但是有极高的可能。”他说着,突然笑了:“不要和犯罪者讲究逻辑、社会道德。”

“按照太宰先生的思路,如果犯人能将他人的记忆转化成有形之物,那么记忆对他来说就是‘物品’……‘物品’是可以被使用、储存、交易的。而且犯下案子一定有一个坚定的动机,比如说钱和权这两个亘古不变的追寻。难不成是将记忆拿出去贩卖吗?”

说完,我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给无语到了。

这可太扯了。

“不错呢。”太宰居然根本没吐槽我,反而是充满了赞同,“不用怀疑自己,其实伊君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是相当高的,并且也有过类似的案件。”

我目瞪口呆:“随便将别人的东西取走再转手卖给别人,这不就是小偷行径吗?”

“而且是一位手法相当高明、并且强横又蛮不讲理的盗贼。”他无奈的说道:“至于他大发善心的可能性自然是微乎其微,只好由武装侦探社来为维护社会治安做出贡献了,相对的我的个人时间也要被大量‘贡献’出去了……”

“是工作就没办法了呢。”我说,“就算是工作忙碌,也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等等,话题怎么突然到我的身体上来了?”

“因为太宰先生你说处理这个案子要花时间……”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