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k在我家附近租了房,还经常尾随我到公司,就算是报警……警察也不会给出什么帮助,最后都是和稀泥结束。”她显然对警察的做法感到不满,说到这里时,眉头都微微蹙起了,“目前我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不能保证未来也安全。”

“您父亲那边呢?”

“他在国外,正在着手一个重要项目,经常联系不到人。”她说,“我也有朝他求助,但他都只让我报警,只能靠我自己解决。恰好这时关西分部有位与我同职的员工离职,我就向领导申请去关西分部工作,我想跑到那么远,stk肯定也会消停一点吧?”

“衣服是每天带一件给同事,让她帮我收起来,然后将行李箱也邮寄到她家。伪装成自己并不打算出远门的样子。”

“原来如此,和stk打时间差作战吗?”太宰说。

“……只要一想到今天之后就能远离stk的骚扰,我就觉得未来一片明亮,心情也分外开朗。”

太宰问:“您帮助我付账时,也是因为今天心情好吗?”

“是的。”伊织说出这件事后感到很痛快,“津岛先生最后帮我夺回钱包,不也正是证明日行一善是有回报的吗?说起来……你真的是魔术师吗?”

“姑且算是个三流魔术师吧。”他说,“很好奇吗?”

“因为我身边从没见过魔术师。我的父母也是很传统的人,对魔术表演没什么兴趣……”她回想起对方反将一军,将小偷给制服的场景,越说越兴致高涨起来,“很厉害呢,津岛先生!”

太宰说:“只是手比较灵巧罢了。”他将魔术师的职业贯彻到底,说完又开始给自己加人设:“不过,我真正憧憬的职业是小说家。”

“小说家可不容易呢……尤其是出版业不景气的现在,想全职为生要考虑的难题太多了。”她感慨了一句,随后意识到泼人冷水不好,又说:“但是,是很伟大的梦想。而且津岛先生还很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太宰知道她日语不好,能说到这个份上对她的词汇量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对她的祝福感到欣慰。

只是伊织还觉得有点过不去,她说:“等我一下。”

然后从行李箱中取出几本书,全都是崭新未拆塑封的,书店的小票也被伊织随手折到了旁边。

“请让我送您一本书作为赔礼吧。”她说,“全都是我刚刚买的,并没拆开过的新书。”

在花花绿绿的封皮中,唯有一本是纯白的书引起了太宰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