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时候的你到底会做什么让我生气啊???

“啊……开玩笑的。”说着他又哼哼起来,“伊君不要岔开话题,我们明明在说黑手党的事。”

看来他是真的要得到个答案了,其实我也没理清楚这到底算什么。以武装侦探社的背景来说,太宰能行走在如今这个光明的世界,自然是他自己和其他势力一起做出了努力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人的转变定然是有契机的。

万一,那份契机是使他受挫、甚至说是悲痛的事……

我更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很奇怪。”我说。

“嗯?”

“就是,比起害怕或者别的什么,我只是震惊了一下——对于太宰先生愿意朝我提起自己的过去这件事。”

“诶诶诶?不是黑手党的身份更劲爆一些吗?”他看起来就要跳起来了。

“所以我那一瞬间都以为自己无可救药了。”我说,“不过,我也坦诚的表示我对港口黑手党还是想避开就避开的小市民心态。但是和太宰先生聊着聊着我突然想到以前读书读到的一句话了。”

我握着他的手往上移,放在靠近胸前的位置。

“‘既然上天对一个忏悔的罪人比对一个没有瑕疵的正人君子更加喜爱,那就让我们尽力讨上帝喜欢吧。’”

他眼中噙着我看不懂的感情,我想也许是他在思考,或者说在回忆——那个他人生中的重要转折点。

良久之后,他才再度开口道:“事情的转折源自于我的一位友人,若非是他,想必我现在依然在做着黑手党的工作。”

“……他告诉太宰先生要向善吗?”我就事论事。

“差不多吧。”他说,“所以,我并未忏悔,只是在完成友人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