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行。”

照理来说,那会儿我们都交往快两个月了,去恋人家里共度新年是完全正常的,并不需要为此而感到窘迫。没有交往的时候我反倒对这些细节不那么介怀,可如今成为恋人之后,再提到要去他家,我就有种语言无法描述的紧张感。

“嗯……不愿意也很正常。”

脖子上的重量一轻,方才紧贴着人的体温消失后,如今我的脖子处感觉凉飕飕的,太宰在我头顶说:“毕竟我只是个还在试用期的见习恋人嘛……抱歉,我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眼看着这只猫猫就要明晃晃的将失望摆在脸上,几经太宰的洗礼之后,我自以为对他的套路已经有了了解,可以坚守自我了,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自己在他面前的定力。

仿佛有水汽的鸢色双目,眸中恍如隔着尘世的一座孤岛静静悬浮,当我好不容易踏上了这座岛屿,悉心栽培出了属于我的花朵,又怎么忍心让他再次染上哀色?

哪怕明知道——

他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我缴械投降,嘴上还轻声抱怨:“太宰先生怎么总是这么狡猾啊。”

可我偏偏还很吃这套,我有预感这套即使他用上成百上千遍,我每次都会像初次见到那般为之动容,可见我栽得很彻底。

在我还囿于前途无果的单恋时,我就无法忍受他沾染上一丁点惆怅。当我好不容易将敏感又细腻的恋人引入我替他铺好的软巢住下后,我更是奢侈的盼望着日日只用见到他欢愉的颜色。

简单地说,我想要溺爱他的这份心已经由暗转明,并且越发不加收敛了。

在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复后,太宰哼着奇奇怪怪的调子,嘴里的歌词似乎是“年糕~红豆汤~”,然后也奔向了装零食的橱柜——今剑已经拿到想吃的零食,跑去隔壁房间看电视了。

太宰将上次我们一起买的饼干取出来一袋拆开,然后送到我面前。

“伊君,张嘴。”

我一张嘴,他就将掰成小块的蟹香味饼干送了进来,剩下半块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