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黑发的青年和白发的稚童是一对惹眼的组合。他们之间的交集每次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这次也同样不例外。

太宰破天荒的掏了腰包,给今剑买了一份芭菲。今剑坐在他对面,用勺子将顶部的草莓拨弄下来送进口中。

“阿伊身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嘴里全是草莓的清甜,草莓籽被牙齿磨碎,今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太宰治旁边是杯热美式,咖啡液的颜色和他的发色格外相近,以至于他的头发一部分投映入其中时几乎融为一体,他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昨晚的那顿饭就是在他察觉到了异样之后进行的。舌苔上对味道的感觉都变钝了,晚上吃了什么,似乎是汉堡肉,不过食物的记忆从脑中直接穿过,什么味道也没留下。

美幸和无伊实是见过面的,甚至发生过简单的谈话。

作为服务生的美幸在记忆客户这件事上有着超高的职业操守,她对记忆这件事已经形成了习惯。然而昨日她们双方都表现出了初次见面的态度——在他的反复试探下,这件事他确定了。

太宰问:“发生了什么?”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和房东约过要见面的事。”今剑干脆的说,“这不是最怪异的,房东明明也和她约好了时间——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电视,我发誓我听得一清二楚。然后我将电话回拨过去,房东却说没有姓稻井的人和她约过要看房子。”

“还有吗?”太宰问。

今剑把不锈钢的勺子含在嘴里,声音模糊的问:“还有什么?”

“类似的事。”他说,“什么都可以,或者说你觉得有问题的,不对劲的,让你明显感觉到不自然的地方。”

“有的。”今剑回忆起那天下午,“我的一个朋友忘记了阿伊的事。”

“他们交集深吗?”

“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