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气的一扯领带,然后一手握拳至于唇边,双眼阖上,轻咳一声,做出大人物发话前那般夸张的前置。

“贵社的营业额在十一月出现了巨大亏损,关于从我行融资一事……还需要重新商量……”

我扯着他的领带笑起来,问他:“为什么突然扮演起银行员了啊?”

“轻点轻点……就算是港口黑手党也有正规的经营资格的,就算从银行融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我十七岁的时候,遇见过一位颐指气使的银行员,分部公司出示的财务报表漏洞百出,但想要获得几亿日元的融资,就不得不将资料做得好看些……啊……偏偏是我赶上这些无聊的工作。”

“看来那位银行员给你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资本主义的官僚气息?”他说。

他话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松开了领带。

“我突然想起这条领带似乎是别人送给我的……”太宰翻开领带背面,在底下正印着某奢侈品品牌的名字。

他说:“……那这个就不丢了,卖掉怎么样?”

我:“……不了吧。”

而且这个估计也不保值的样子……

“那就算了。”他把领带松开,然后随手塞进柜子的角落里让它继续吃灰。

“话又说回来,我要是穿上西装打上领带……不就是普通的工薪族吗?”

我说:“有点想象不出来太宰先生过着朝九晚五,偶尔加班,下班后和同事去居酒屋喝上两三巡,然后醉醺醺的回家这种生活……”

“别说是你,我自己也想象不出来。”他将我方才翻开的领结重新重新系好,“听上去不错。”

我好奇的低声问道:“哪里不错?”

“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这点不错。”太宰开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