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想从他手中拯救两只可怜的蟹钳,却被他一个灵活的转圈闪开。

“事实上。”他神秘兮兮的说,“我正在和螃蟹之神做加密通话。”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呢?”我看着他顶着蟹钳在厨房里饶了个圈,我问他:“比如保佑可以你吃到更多新鲜好吃的螃蟹吗?”

他好像玩腻了,将两只冷冻的蟹钳放到我手里,说:“保佑我们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螃蟹。”

他说的是“我们”——真是叫人开心的说法。

当晚我们吃的是火锅,热腾腾的清汤沸煮过后还冒着青菜的香味儿,蟹腿是拿在手里涮的,晚餐满足之后,他又要出去了。

这一周内我已经适应了我们这种没什么相处时间的生活,但失落依旧是无法逃离的情绪。

除开每天晚餐和早餐的时间,我们几乎没有其他的时候可以见面了。

对了,还要算上睡觉的时间。

……

……

按理说小学生模样的孩子不该在深夜出游,一般有人看到这一幕,还会以为是家中出了什么困难,才会让一个孩子出现在临近午夜十二点的快餐店里。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今剑将薯条扯开包装,倒进盘子里。

和他会面的文质彬彬的青年,则是将麦○劳的冰可乐推了过去,说:“因为许多人的道德心比他们心中所认为的要强。在深夜撞见未成年人在外,并且是和明显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平时里不会冒出来的道德心就浮上了水面。”

“我知道。”今剑说着雷人得要死的句子,他眯起红色的眼睛:“比如说将你当做是有‘正太’趣味的怪人……”

“了不起,付丧神大人对时髦的词也有所涉猎。”太宰啪啪鼓掌,像是由衷的在对今剑的词汇量发出感慨。他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他不咸不淡的说:“不过,熬夜可是违背你这具身体的生理天性,小孩子的天职之一就是‘舒舒服服的睡觉’。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那就长话短说,切入主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