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重新的低头拿起了茶杯,就此沉默了下来。
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我应当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吗?
我想‘做什么’?我应该去‘做什么’?
脑中的信息突然开始自动分析,解明,然后得出结果。
我好像看见了无数推演过后的未来。
我似乎在急促的呼吸着,但仔细一听,属于我的呼吸平稳的如同深眠,我又似乎在颤抖着,但仔细看去,手中的茶水纹丝未动。
“乱步跟你说什么了?”
我忽然问出了一个我和父亲一直都在回避的问题。
我一边高兴着有人能看清我,又惶恐着有人能看到我。这种奇怪的矛盾令我想起了在列车上时的感觉,条件反射般的排斥忽然在这个身体内翻滚。
我抬手捂住了嘴。
糟糕。
“只是简单的讨论了一下你。”父亲有些担忧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我的肩上:“想吐吗?”
“不。”我压下了翻滚的呕吐,按了按胸口,然后把自己缩在父亲温暖的外套中:“现在还好。”
寒意似乎从骨子中散发出来,我放下茶杯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那里冰冷极了。
“想知道我们讨论了什么吗?”
“不。”我平淡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反正翻来覆去都是骗我的话吧,你们或许有几套备案,想试探我的反应,但是没关系,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啊。”我后知后觉的回头:“这个好像不能说出来。”
父亲怔忪的模样令我有点讶异:“怎么了?说谎之前就要做好被戳穿的准备吧?”
“太快了。”他有些郁闷的摊手:“就像你师父说的那样,我连一天都没坚持下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乱步不适合说谎。”
“所以...就是一开始了。”奴良鲤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那你还——?”
我回头摩擦着手中的茶杯:“我的反应,我的回答,我的想法......不只是我,世界上没有能瞒住他的东西。他知道我看出来他在撒谎了,却和我一样避开了这个问题。而我?我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他想让我来到这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