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

谭千叶边打牌,边向周围人解释“斗地主”具体规则。到了第三日,扑克牌已经风靡整个昆仑飞舟,谭千叶每天换着桌打,舟上大部分人都成了她的牌友。

第三日晚,谭千叶打了一天牌,腰酸背痛,绕着飞舟散步,顺便活动颈椎。在船尾碰见了纪宴辞。

没看出来,他还有这赏月的闲情逸致?谭千叶停下正在转动的肩膀,打招呼。

“你师兄还让我关照你,”纪宴辞想起江照那一长串嘱托,再看向眼前活蹦乱跳的谭千叶,

“我看大可不必。”

月色下,纪宴辞冷清的五官也被覆上一层温润,恍若谦谦君子。

“是啊,”谭千叶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笑道:“贵派弟子都很友善,令人宾至如归。”

“所以谭道友就带我昆仑弟子博戏?”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博呢?”谭千叶不满,长发被风吹起,她拨开挡眼的发丝。

“那叫什么?”纪宴辞觉得好笑,她总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陶冶情操。”谭千叶双臂搭在横栏上,十分惬意,歪头看他,

“纪道友这就不懂了吧,小赌怡情。”

“我确实不懂。”纪宴辞双手背后,重新望向月亮。

“没关系纪道友,”谭千叶朝他靠近几步,勾唇,

“我可以教你。”

谭千叶视线落在纪宴辞腰间玉佩上,他一定很有钱,如果在到达前能再赚一笔……

“谭道友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样应对秘境鬼怪。”

纪宴辞说罢,给她留下一道背影。

飞舟停在落雁山外,已是第四日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