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江照幽幽道,“都是些小门小派,您没听过。”

求败门下午要离开时,李向恒才从书房出来送行。

到了飞舟上,苗一苓才发泄出自己的怒火:

“这都乱传的什么玩意儿?”

“但你别说,还真挺有用。”谭千叶靠着软枕,磕着从李府拿来的瓜子,很是悠闲。

“别让我再遇到那个秃和尚,”东方启愤愤道,“我确实后悔怎么没在秘境掐死他。”

因为不赶时间,飞舟悠悠飘了三日,才落在皇城外的山上。

“真不愧是天子脚下……”谭千叶站在山头远望城内,帝都的楼阁都比其他地方的高出一截。

江照负手而立,脊背挺拔,也抬眼望去。几十年前他孤身离开,发誓再不踏入皇城一步,到头来还是背诺了。

只是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高大的鼓楼矗立中央,坊市星罗棋布。

“怎么,想家了?”东方启调侃。

“你想多了。”江照收回视线,朝山下走去。

谭千叶注意到二师兄的情绪变化,有些担心。

自古皇家都充斥着明争暗斗、你死我活。历史上因夺嫡一事掀起了那么多腥风血雨,哪个皇帝不是踩着累累白骨才坐上最高处的?

二师兄曾是大渊太子,后来在扶桑山避世多年不出,也不知如今的皇帝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谭千叶还在想着如何翻进皇宫,和皇帝好生商量,借来玉玺。江照拿着令牌,直接带他们走进了皇宫内围,一路上无人阻拦。

红墙黄瓦,庄重肃穆,既像宫殿,也像囚笼,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江照挥退了带路的小黄门,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处大殿门口,十分恢弘,上面书着“勤政殿”。

皇帝亲自从殿内出来,鬓发半白,步履急切,金灿灿的龙袍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兄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