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告诉纪道友。”

语气恶劣而熟悉。纪宴辞不由再次失笑,她还记着呢。

“好了……我该睡觉了。”谭千叶觉得身子有些沉,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索性直接按在纪宴辞手臂上,借力站起。

纪宴辞抬头望她,谭千叶呆愣一瞬,朝他伸出手。

既然自己喝了酒都站不起来,纪宴辞肯定也站不起来,那她就好心拉他一把。

纪宴辞握住谭千叶手腕,玉扳指贴在她的动脉,轻轻一拽。谭千叶低声惊呼,向他栽来。纪宴辞可以发誓,他只是想稍微戏弄一下谭千叶,谁知她连站都站不稳。

谭千叶跌入一片冷冽松香,恍若泡在竹树环绕的温泉。脑袋也昏昏沉沉,“好困。”

“那你就在这儿好好睡吧。”纪宴辞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托起她的腰,想把谭千叶移开。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睡着了?”纪宴辞探究地望着腿上的人,谭千叶发丝凌乱,垂在他道袍上,闭着眼十分安静。

“真是麻烦。”

谭千叶第二日在自己榻上悠悠转醒,拉开帷幔,天光亮的刺眼,她下意识闭眼。

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在房顶喝酒,喝的很痛快。后来……后来纪宴辞也跟她一块喝桃花酿,她说自己……很想家?要命,应该也没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接下来就一片模糊了,她连自己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看来我的轻功已经好到喝醉也能自如使用了,谭千叶快速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满意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