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叶背后的手扭动,纪宴辞松开。只见她手臂抬起,指尖轻抚纪宴辞左眼下的泪痣,

“……也喜欢的。”

一瞬间,谭千叶恨不得自己刚才就被深埋雪地,与世隔绝。

纪宴辞微怔,随即一把将谭千叶拉入怀中,她溺在一片冷松香中,是天山白雪压青松的味道。

“纪宴辞……”谭千叶闷闷道,“你太过分了。”

“是啊,谭道友莫跟我一般见识。”他轻拍谭千叶后背,像在哄牙牙学语的孩童。

“对了!”谭千叶推开他,“我师兄呢?”

“你现在才想起来?”

谭千叶有些着急,“你快点说!”

“无事的,”他将谭千叶发尾缠在手指,“我给东方启留了道护身符,他们不会动他,估计现在也在某处避雪吧。”

“他们?”谭千叶疑惑。

“你可以理解为……一群老狐狸,刚刚的大雪就是他们搞出来的。”纪宴辞道,复又伸手去抱她。

“说正事呢,”谭千叶打开他的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啊?”

“许是还在因我当初去昆仑生气吧,都多大的人了。不过,这次我还得谢谢他们。”

外面风雪未止,纪宴辞设了道结界,洞内平静温和。谭千叶困意渐起,“我先睡会儿,雪停了叫我。”

“好。”纪宴辞盘腿坐在地上,望着大雪纷飞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