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两日就给你。”
小弟子雀跃,“师兄最好了!”
魔宫,冬青在宫外便止步了。灰衣仆从将他们领到回廊深处,立柱上有蛇缠绕,花色鳞片,呲呲吐着信子。
“这是右护法的蛇。”见谭千叶好奇,仆从解释道。
婆娑殿大门敞开,好似在欢迎远来的贵客。
“君上在里面等二位。”仆从道。
谭千叶跨过门槛,纪宴辞跟在她身后。
殿内明亮,墙上挂满字画。谭千叶抬眼,表情奇怪,虽然她于书画无甚造诣,但这些勉强可以说是作品的东西……实在丑的各有千秋。七上八下的大字,看不出是什么的水彩,还有下角晃眼的印章——卫篱。
“怎么样?”
谭千叶闻声看去,一个黑衣小少年踱步而来,双手负在身后,头发被紫金冠束起,肤色近乎苍白。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啊……挺好的。”谭千叶违心夸赞。纪宴辞看向少年,若有所思。
少年与她并肩站在一幅画前,“道友可否细说?”
哪里冒出的熊孩子?谭千叶犯难,随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幅嗯……斗鸡,画的很是活灵活现,尤其这尾巴,十分传神。”
“这明明是孔雀开屏。”少年一脸黑线。
这谁能看出来?谭千叶无言以对,转头看纪宴辞。
“卫篱是吗?”纪宴辞上前一步,打量之色不掩。
魔君?卫篱少说也有百来岁了吧,谭千叶实难将这个名号和眼前的少年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