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接将我扔到了巷口,那里还有两条饿了几天的野狗,可笑我连爬回家都做不到,只能等死。”林奕语气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可就在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林奕低头看着手上可怖的伤疤,声音渐低,“君上恰好路过,把我带了回来。”

“所以谭道友,就算青阳道君和师兄对我很好,我这条命也是君上给的。”林奕与谭千叶对视,又像在看其他东西。

他不由回想起那个萧瑟的日子,他趴在地上,却比周围的枯枝枯枝落叶还要死气沉沉。左手被咬穿,滴滴答答的血腥更加刺激了身前的野狗,它们目光贪婪地靠近,发黑的尖牙跃跃欲试。

骨瘦如柴的林奕再没力气抵挡,冷、痛、疲倦……绝望后的麻木爬满全身。这样也好,他本就不该活着。只希望恶犬发发善心,先将他喉咙咬断最好。

仿佛有唾液落在脸庞,林奕闭上了眼,却没等到预想中的剧痛。

两支箭射穿了恶犬的头,他听见“咕咚”的声音,试探地睁开眼,野狗在地上死相凄惨,他前面停了辆花纹繁琐的马车。

如玉的公子一手搭在窗边朝他看来,“你是谁家的孩子?”

谭千叶回到自己宫殿,放下床帐平躺在锦被中。吃饱了,好困。

纪宴辞在漆黑一片中回来,脚步放的很轻,进了偏殿。

“所以咱们现在还走不了是吗?”第二日谭千叶听纪宴辞说完,发觉就算他们拿到了三样东西,还是脱不开身去天衍宗。

纪宴辞不置可否,“临渊窟已经关不住戚婴了。”

所以他们不得不留下解决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