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迷不悟?”南楚莹咯咯一笑,伤口更大,暗沉血液顺着鼻梁、眉目流下。她仿佛没有感觉,抚上自己右脸的疤。

这么多年她留着这道疤,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曾经发生的一切。若不是自己狠心自毁容颜,恐怕早已被人糟践至死。

自那人将她从乱葬岗捡出,带到仙界。南楚莹便知晓她寥寥无几的余生要做什么。血债血偿本就天经地义,有什么无辜呢?他们全都该死,所有人,和他们有关的一切。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他们还能好好活着?还叫她……早日醒悟?

多可笑啊。

玄虚耐心耗尽,挥剑朝她心口刺去。

“叮——”两剑相撞,烟雾突起。

待恢复清明,南楚莹早已不见踪迹。

玄虚脸色难看,谁能在他剑下救出南楚莹?罢了,反正她已是重伤,离死也差不了多久。

“糟了,”卫篱惊呼,“这两处舍利塔都被毁坏了。”

丹阳子走近查看,眉头紧蹙,“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完了,这哪儿还困得住戚婴。”

“我们得守在这儿。”卫篱对着林奕和凤珈汝吩咐道,凤珈汝点头,张扬的面容被凝重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