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茵茵,并没有学习太久,九点一过就有客人开始上门了,她做为主人家也要招待客人的。
苗洪举也不再外面溜达了,来到茵茵家。
今天特意请了大队的会计帮着写礼账,叫苗学松坐那收钱,
村里人随礼大多一块、二块的,甚至还有送鸡蛋或者被面的,这都是礼上往来的事,还有那欠礼少的只随了五毛钱!
随五毛钱还要来吃一顿饭!
这也真的是不好说啥了。
不过有交好的或者亲家不可能随太少了,这可涉及到自己姑娘,是脸面问题,这个亲家自然也包括了黄梆子家。
“都这时候了,爹你还不去老苗家么?”巧枝洗完衣裳回来晾时看到她爹坐在炕上抽烟惊讶地问道。
巧兰一大早就过去帮忙了,不然这些家务巧兰会主动承担一大半的。
黄梆子头都没抬,额头的皱纹能夹死蚊子:
“咋去啊?这随多少合适啊?”
巧兰妈坐在炕上做棉衣裳呢,用的是新棉花,布也是新布,这是准备给巧兰结婚时用的。
婚期在年前,那会都冷了结婚得穿棉袄。
听到黄梆子的话淡淡道:
“你带五块钱过去,徐老蔫随多少就跟着随多少呗!”
徐老蔫是徐月芽的爹,他们同是老苗家亲家随一样的总不会叫人笑话了去。
黄梆子语气有点虚:
“昨天晚上大哥说他要去老苗家随礼钱不够,找我借了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