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大家全都傻眼了,只有大青蛙抱着雪白肚子,躺在张仲军头顶,两条后腿朝天乱蹬。
张仲军看到手腕上的手镯,才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始终待在九倍重力的状态下?
这就难怪马镫和骏马承受不住了。
取消重力?不,自己更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锻炼一下身法,如果在承受着九倍重力环境下,他还能和普通人一样骑马坐车乘船,那他对身法的掌控,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张仲军只让人换了一套马具和一匹马,神色淡然的再次翻身上马,这次就啥意外都没出现,双腿一夹,坐骑就往外小跑出去。
十多名骑马的护卫,在陈军的带领下紧随在后。另外一些护卫则在李兵指挥下驾驭着马车跟上。
走出大门不远,张仲军扭头看着只由一圈木板墙的伯爵府废墟,回想起在伯爵府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头不由得一叹。如今父亲去世,继母和慕容姐姐不知所踪,他也要离开了,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重回这生养自己的地方啊。
看了一会之后,张仲军再次策马小跑起来。看着张仲军行进的方向,护卫的陈军张张嘴,但没有说什么。一票人居然朝城东驶去,和需要离去的西门方向,完全南辕北辙。
马蹄声和车轮声持续响起,路上的人们张望一下立刻闪开,巡街的衙役慌忙行礼。
陈军略微皱眉,他从民众脸上看到的竟然都是畏惧中带着一丝厌恶的样子,难道忠勇伯府或者说他在县城的名声并不好?
不过仔细看看,并没有憎恨的神色,也就不做理会了,贵族和凡人完全是两个世界,凡人对贵族的感官如何,根本不需要在意。
在护卫们的拥簇下,张仲军来到城东一处自己极为熟悉的地方,看着门牌上的“苏府”二字,还有紧闭的大门、静悄悄的环境,还有已经有灰尘落叶铺盖的大门阶梯。
他有些哀伤的叹口气,而大青蛙则蹦跳起来:“哇咧!这就是你那月儿姐姐的家?就是你未婚妻的家?就是你家老爹挂了,都没有一个人上门吊唁一下的苏家?!”
“不过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苏府怎么看都像是没人居住十多天的样子了!一个据说跟你张家门当户对的大户,怎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难道就没留下一点信息给你?”
张仲军虽然没听懂大青蛙的话语,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据说苏府全府上下所有人等,都在十数天前,也就是我遇见师兄的时候,突然搬迁离去,而且只是携带了一些随身之物以及钱财。但苏府上下人等全都喜气洋洋,一副要投奔大富大贵的模样,绝对不是逃难。”
“虽然非常不舍,但既然不是坏事,那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