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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鸿微微侧过眼神,对上了始终将目光绕在自己身上的年轻侍女,对方一怔,立刻有些不安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了。

啊,是昨晚那个。

没记错的话,名字好像是叫葵来着?

很聪明的姑娘,先一步看到了杀手的影子却知道不能出声惊扰,到最后也没有尖叫起来,而自己这一路走来,先前在这里的侍女除了她之外也都已经换了新的面孔。

……那些人,是被处理掉了吧。

她想。

白鸿不太了解咒术师世家的内部构造和行事作风,大概所有的力量都只用来保护五条悟一人了吧,其他普通人会落得什么下场也都无所谓——对于这种家族来说,那些人也不过就是随手就可替换的廉价商品。

昨晚那个杀手也许不能对五条悟怎么样,可这一路上遇到的可能泄露行踪和秘密的普通人就说不准了。

毕竟对于这种人来说。死人永远都是最安静最值得的伙伴。

白鸿敛起不必要的发散思维,跟着五条悟来到了他今天上午的上课地方。

“你在这儿等我。”

他照例嘱咐着,然后进了里屋。

五条悟的日常时间安排并不像是个五岁的孩子应有的程度,他的咒术练习要在六岁之后的术式彻底显现后才会开始,现在则是一些传统的课业,寻常小孩子小学时期打打闹闹花费六年学会的基础知识五条悟要在一年之内全部领会,除此之外还有专门针对家主的传统练习。

没有假期,没有休息,出生那一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五条家家主,这孩子必须要完美承担起的是所有人过高的期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再浅显不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