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仿佛被诅咒了一样, 总觉得会被人摸摸碰碰的幻觉愈发明显了呢。”
白鸿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神情凝重。
“怎么, 做噩梦吗?”森鸥外放下泡好的咖啡, 低头看了一眼少将大人雪白皮肤上愈发明晰的黑眼圈, 有点担心:“但是您还不可以休息哦,因为后续工作还没做完——您知道的吧?联盟军的问题目前是您全权处理, 这方面我可帮不上忙呀,毕竟是您一手策划的。”
白鸿:“……”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面无表情举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立刻被黑泥一样浓稠黑暗的特浓咖啡糊住喉咙, 年轻的少将反射性扔了杯子炸着毛四处寻找干净的水源,被站在咫尺处的副官强硬按住肩膀、体贴地在手里塞了清水,苦着脸喝了一大口也没清掉嘴里诅咒一样恐怖的苦味。
“清醒了吗?”
听, 魔鬼在低语。
多少有些口味偏甜的白鸿虽然不挑食,但也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咖啡。
她伸着舌头呸呸两声, 阴着脸把咖啡杯推到了桌角完全碰不到的地方。
“……你是恶魔。”
“睡眠不足的话就干脆起来工作吧, ”她的副官露出了相当清爽又温柔的笑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反正少将大人的工作就算不睡觉也做不完, 没差的。”
“不——要——啦——”
不知为什么明明人越来越少工作却没有减少,白鸿把桌子上的文件推远, 脑袋贴在桌子上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森鸥外, 慢吞吞地拉长尾音:“不做也没关系啦, 反正都是我说了算了的东西签不签看不看也没差啦——”
站在一旁的森鸥外跟着叹气,好声好气的柔声问道:“您之前不还说过要教我很多东西?不教会我的话您也没办法好好休息吧?”
瘫在桌面上的脑袋晃了晃,终于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