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俞把团钰扶上了车。
一进车厢,满脸醉样的青年习惯性地往前看了眼,聚集着酒意的双眸是罕见的清明而又凌厉。
专车司机被看得一愣,说好的客人醉了呢,看这样子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啊。
团钰收回视线,磨磨蹭蹭地往座椅内侧移动。一边挪一边还忍不住回头看,看南俞是否有跟着一起进到车里,带他一起回家。
南俞对司机与团钰的眼神交汇一无所知,他站在车门边挥别其他同事,刚进车里还未完全坐稳,就被身侧袭来的一股力道钉在了座位上。
高大的冠军像浑身被抽了骨头般,直至地往南俞身上倒,肩膀抵着肩膀,脑袋则深深埋进了少年颈窝里。
伴随着呼吸,一股股潮湿的热气在少年细薄的皮肤上激起阵阵战/栗。
南俞下意识一缩,往后躲,没躲得开。
青年像反复捶打出来的年糕,热乎乎的、粘哒哒的,一沾上就只会越缠越紧,紧得让人生生后背沁出一层汗。
密闭车厢空气流通不畅,南俞热得深呼吸了一口,小心地把团钰扶在座位上。
往常桀骜如烈阳般的男人此时低垂着头,低垂着眼睫,看起来可可怜怜的:“……头晕。”
那模样,跟游戏里三头身的小时候一毛一样。
南俞瞬间就心软了。
醉成这样,孤零零丢酒店……
南俞思考了下,迟疑着给同在节目组实习的师兄师姐发了消息。
师兄师姐对世界冠军借宿一晚表示热烈欢迎,并友情赞助了一张单人折叠床——这是节目组没日没夜加班时人手必备的神仙单品,几乎节目组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有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