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经以一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姿态夹在其中,每天都安安静静的吃饭,最终因为太过气定神闲反而得到了司徒萋的另眼相待。
这不是什么好事,平日里见了司徒萋翻白眼的小姐也连她一起算上了。
几日过去,沈离经抄书抄到恨不得以头抢地,只觉得待在为止书院还不如回净源躺冰块里。
某日,就在闻人霜的书画课上,她听到背后有几个小姐偷偷议论。
“下午便是骑射课,唉,我实在是不喜欢骑马,那畜生一动起来我就怕得慌,总觉着要栽下去。”
“怕什么,抓紧缰绳便是。不过骑马射箭,实在不会也没什么,还能难过黑面神的考问。”黑面神就是闻人徵,学生私底下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每次看学生都是黑着脸,一旦提问没答上来,就一副对方烧了他家般的眼光瞪着那人,是以学生对他都是又敬又怕。
“哪有那么容易,到时候要是害怕,出丑了可怎么办?”
另一女子声音骤然小了许多,但还是让沈离经听了个大概:“你再怎么出丑也能胜过那个崔琬妍,她一看就弱不禁风的,说不定连马都爬不上去。”
说完两人压低声音笑得花枝乱颤,把闻人霜都吸引过去了,冷着声说了她们两句。
沈离经无语叹气。要知道她第一次骑上马,这两个小姑娘还没出生呢。
“还是这样?竟是半点进步也无”不知何时闻人霜已经走到了沈离经身旁,居高临下的打量她的画作,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就差说出“画的真丑看不下去”了。
沈离经没回话,瞪着自己的书案。
胸口刚才就开始闷闷的疼,喉间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