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这么久,这家伙就没有准备成家吗?总不至于,是真的心心念念,记了她这么久。
沈离经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漫上难言的苦涩,那些苦涩顺着心间裂缝蔓延全身,让她石化般一动不动。
闻人宴没说话,摸了摸她的发顶。“走吧,回去喝药。”
傅归元也什么都没问。闻人宴此人克己守礼到了一定地步,为了沈离经屡次破格。直到她死了,他才知道,闻人宴做的远不止破格。
在沈离经的坚持下,闻人宴还是把沈离经送回了崔府,傅归元骑在马上跟了一路,等她进屋的时候向他抛过一个眼神。
只因为这个眼神,当晚傅归元再次夜闯崔府。
晋堂和红黎都准备出手,被她拦下。
沈离经散着发,批了一件长衫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把剑。清冷的月光明晃晃照着她,在地上拖着模糊的影子。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抖动,影子又多了一位。
“来了?”沈离经还没抬头,风中能闻到一丝丝酒气。“喝酒了?”
“为何不来找我?”语气听不出悲喜。
“你这不是也知道了吗?谁让你认不出来的。”沈离经的话中还带了点笑意,让听的人更恼火了。
傅归元从墙上跳下来,眼睛在夜里发亮,像是有水光,他说:“我还以为今晚又要打一架,特地带了人,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沈离经扬了扬下巴。“知道啊。”
他委屈:“那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怕你揍我。”
傅归元斜眼看她拖着的长剑:“明明是你要揍我,你还带了剑。”
“是啊。”她目光一凛,长剑迅速向前刺过去,傅归元只防不攻,丝毫不费力气化开她所有招式,最后捏住她的剑尖,皱眉问道:“怎么退步这么多,不用内力就算了,剑势虚浮,动作又太慢。”
她泄了气,一把扔了剑,靠在大石头上喘气。又把袖子往上拽,把手腕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