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侧人睡得安稳后,闻人宴再次伸手,将人拢到他怀里。嗅着那一抹馨香,心神也慢慢安定下来。
这一日闻人宴没有等到人醒来,天色渐明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正午时她刚喝了药,闻人礼便来了。沈离经以为他是来找宁素的,正想着崔远道会不会气急败坏地赶他出去,谁知闻人礼却来到她的院子外等着。
沈离经的真实身份现在还没有让外人知晓,那闻人礼自然也不能看见她的脸,想了想,她还是拿了面纱覆上,只露出眼睛来。
两人坐在院落中的石桌旁,青石刚好挡住有些刺目的光线,投下一片阴凉地。
闻人礼对她的面纱有些疑惑,却不好发问,但是心底总感觉她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公子来此,不知是所为何事?”
闻人礼不知如何开口,手指摩挲着杯沿,考虑了许久才说道:“这件事,本是为了闻人钰。”话一出口,他又觉得难为情。虽然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只知道闻人钰伤了崔琬妍,能让闻人宴这么生气,想必是真的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
几日没听到这个名字,沈离经眼睛微眯,语气轻了几分。“哦?”
闻人礼来找她,那也没必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但我兄长决定的事一向难以改变,我劝不动他,只好来找姑娘。还望姑娘能饶了她,我会将她送离京城,不再出现在这里。”闻人礼觉得很难说出口这些,他自从察觉了闻人钰的心思,一直不愿与她来往。但无论如何,他们两个才是血脉相连同胞所生。闻人宴想让闻人钰死,有几百种方法,随便一种理由就能让她万劫不复,他只是看在闻人徵的份上手下留情,现在还只是将人关着。据说是会送她去乡下庄子疗养,在路上解决了。
沈离经想起来什么,问他:“那你如实告诉我,闻人钰为何会针对于我,或者说,她曾经还对谁做过这种事?”
闻人礼皱了下眉,似有不解:“崔姑娘不知道?”
“这我怎么知道?”
他的脸色有些尴尬,艰难地说出口:“我想,是因为兄长喜欢姑娘,而她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