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沈离经才将他推开了,喘息着往岸上爬,一身衣服水淋淋的贴着。闻人宴也上去了,接过她的袖子想帮忙将水拧干。
“都怪你!”沈离经气鼓鼓地说。
闻人宴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是你先拉我下去的。”
“现在我们两个衣服都湿了!”
“怪谁?”
沈离经直勾勾看着他。
闻人宴改口:“怪我。”
想起自己刚才还害他呛了几口水,沈离经也有些心虚了,气势上弱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回去吧,不要着凉。”闻人宴扶她起身,并不因衣服湿透而显露狼狈之色。
被他挽着起身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我记得,很多年前还在青崖山的时候,我也将你推下水过。”当时闻人宴怒不可遏,浑身都湿透了,脸颊气得通红,却一句脏话也说不出口。
第二日他们几个就被押着去和他道歉,因为闻人宴着了凉,她还被迫给他赔罪,伺候着他喝了好久的药。
闻人宴轻飘飘看她一眼,说道:“我记得,最后我还染了风寒,喝了大半月的药。”
“谁知道你能病那么久,身子骨也实在是弱。”
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当初他受了凉,其实很快就好了,但就是装了那么久,让她每日给他端药,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心要留着她,看她因为要照顾他而不能和傅归元他们去胡闹,心中就会莫名畅快,竟因此连喝了那么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