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宴冷眼看过去。“你回去。”
蒋清渠身子一僵,抬眼看向司徒萋,只好转身离开了。
“司徒姑娘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闻人宴长身玉立,苍青色的长袍外套着暗色鹤氅,端的是仙人风姿。仅仅是站在他面前,就感觉一切心思都被刨开了。
司徒萋看了沈离经一眼,咬牙道:“丞相为何留下了司徒一脉,又为何”为何留她在京中。
傅归元上位后的手段她是见过的,狠辣又毫不留情。
除了宁王一脉,和皇室沾边的人都没能留下来,大有当初屠尽沈家满门的意思。
司徒家负隅顽抗,拼死护着蒋氏一脉,按理说也是难逃一死。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么做,却只有她们司徒家活了下来。
都这种境地了,闻人宴想捏死他们易如反掌,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还在叛军攻城之日转移了司徒府的人,没让他们受废太子的胁迫。
“原来他没告诉你”,闻人宴蹙了蹙眉,轻叹一声。
司徒萋猛地抬头:“什么?”
“世子竟没告诉你,那些都是他一人所做,若不是我与他有约在先,你们司徒氏不会幸免。当初司徒府的人除了一个司徒蕊,都留了下来,你以为是谁?”闻人宴皱着眉说完,见沈离经打了个哆嗦。
“先回书院,外面风冷。”
说完后他转身离去,也不管司徒萋自己瞎想些什么,用手拢了拢沈离经的衣襟。“是不是穿得少了,冷吗?”
她摇摇头,这一层层的走路都觉得重,还嫌少呢?
“司徒萋喜欢蒋清渠吧?他们俩为什么不说清楚,说清楚不就没事了?”沈离经往他身边靠了靠,一只手去抓他的袖子,被闻人宴的精准的抓住,揉了揉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