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个王爵罢了,朱某还不是那般稀罕,走,随为兄去府上喝酒。”
朱温似乎并不在意什么王爵,拉着耿青不让他回自己那辆车,一起乘王驾一路回到东平王府邸,摆上宴席,招来府中一个管事,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久,几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悄悄进来。
见到有耿青这个外人在,这几个妇人脸上露出惊愕,下意识的想要退出房门,被朱温叫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耿青。
“此乃我兄弟,过去两个陪着。”
妇人看了眼耿青,除了肤色黝黑外,面容还算俊朗,倒也不让她们难堪,其中两个美貌妇人轻迈莲步过去,依着耿青在两边坐下来,顿时香风扑鼻,身段轻柔靠过来,仿佛没有衣物般,能明显感觉到柔软。
朱温没有介绍这些女人,但耿青明显察觉的出,这些女子能出入府邸,定是府内之人,加上朱温的爱好,上次忽然说的那句‘亲人之妇’,顿时联想到了对方几个儿媳。
尼玛这老朱扒灰就算了,让我一个外人也来尝鲜?给自己儿子戴绿帽?
不过,耿青明白这些女子身份,他倒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一来怕对方试探自己,二来,这终究不好。
还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万一玩了他儿媳他要依次来要挟自己交换,那他娘的可就麻烦了。
朱温搂着一个名叫王氏的妇人上下其手,弄的女人娇嗔嬉笑,那王氏是否并怕有耿青这个外人在,脸红红的泛起春色,有意无意的还朝耿青瞥去,勾人的紧。
“兄弟,怎的了?”朱温停下手,指尖放到鼻下闻了闻,看到耿青根本不理会两侧的两个妇人,笑道:“本同道之人,怎的到了兄长这里,就无动于衷?可是念及之前为兄说的敬翔之妻?放心,过几日,为兄再招她来,毕竟敬翔这两日都在家中,为兄还是要顾及他颜面。”
“兄长说笑了,如此美色,青如何不心动。”
耿青伸手摩挲了下薄纱包裹的妇人手臂,吞咽了下口水,却苦笑的摇摇头,“实不相瞒,弟纵然器伟,可连夜酣战,也有矢石殆尽之时。”
文绉绉的隐喻让几个妇人听不懂,可朱温笑的拍响桌子,那手指着耿青点了点。
“兄弟说话有趣,那就边吃边玩,为兄就不劝你了。”
说完,搂着两个妇人起身去了后室,片刻,响起一连串不可描述的喘息声,以及木榻吱嘎吱嘎乱摇的动静。
听得桌前两个美妇人面红耳赤吐气如兰,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耿青,手指有意无意的去撩拨耿青衣角,慢慢伸了进去。
过了晌午,天光微微倾斜,耿青从王府里出来,朝大春打了声招呼,乘车驶去繁杂的街道,干净整洁的街面渐渐过去,便是有些脏乱的市集。
倒了一杯清水漫过嘴唇,看着撩开的帘子外,七歪八拐的街巷市井百姓过往,下午的阳光里,喧嚣的茶肆与之房檐交替的酒楼伙计高声吆喝;挂着红灯笼的青楼,衣裙暴露的妓子依靠勾栏,晃着半边白皙松软,朝下方路过的男子、马车娇声招呼。
耿青面色淡如圣佛看着这一切,便放下帘子,马车缓缓而行走过天光,穿过路边撑起林荫繁茂的大树、围观喝彩的桥头、街角,一路回到光德坊。
卷起的风拂过街道,支起林荫的大树,叶子哗啦啦抚响,随着时间流逝,响起了盛夏的蝉鸣,偶尔有冷风吹来,攀附的蝉虫感受到了凉意,扇着透明的羽翅飞向了远方,摇摆的枝叶渐渐枯黄,又脱离了树梢顺着风安静的落到了街上,铺上厚厚一层。
刻有‘女侠唐宝儿之墓’的坟茔,最后一片叶子悄无声息落到了碑前,崭新的坟茔显得萧瑟,渐渐变得陈旧,落上了灰尘。
秋色过去,铺满的落叶积上了皑皑白雪,与旁边的坟堆孤零零的立在山岗上,曾经插在碑前的长剑也不何时被人拿走,留下的孔洞也在冬日过去后,长出了草叶。
老树焕发新枝,下方两座坟茔,嫩绿破开了泥土,青草在风里摇曳。
远方的巨城,褪去冬日的萧索,翻到了新的一年,人们重新走上街头,又是繁忙嘈杂的市井生活。
这是天佑元年,正月二十。
大年元宵已过去五日,耿青穿的厚实,坐在书房正看着从陇右送来的消息,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巧娘挺着肚子,将一碗莲子汤放到桌上,依在丈夫旁边,双手轻柔的摸着紧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