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能’这个说法,有的只有‘意想不到’而已。”白兰依然微笑着,危险得令人‘毛’骨悚然,又欠揍得无话可说,“不过普通人的思维能力与想象力都是有限的,你不能理解也是很正常的,但以此否定这个可能,那就是你的狭隘了。”
奴良陆生没有在意白兰的刻意挑衅,皱眉道:“不,有些事你并不明白……”
“不明白的人是你啊。”白兰懒洋洋的,又拿出了硬币,在手中又一下每一下地抛着,“擅自做出判断,又擅自被动摇判断……虽然我是很高兴你因为错误的认知而走进了错误的路线,大概一辈子都没办法走回正确的攻略线上,可是只要我一想到自己竟然跟你是同样的人,我就会感到很不高兴呢!”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奴良陆生越听越糊涂。
如果说所谓的“擅自做出判断,又擅自被动摇判断”是指他错认了“月野镜”,那么错误的路线和攻略线又是什么东西?什么叫做“同样的人”?这家伙满嘴都在胡说些什么?!
白兰并不回答。
他只是向道场内一指,说:“你自己看吧。”
白兰让开了道路。
奴良陆生瞥了他一眼,狐疑走到门前。
然后他看到了——场中那个手持竹剑,身姿凛然的少女。
那是红发的妖魔,或许是叫月野镜,又或许是叫别的什么名字;而她也是日暮结月,是神赐的巫女。
她的身姿美丽而凛然,哪怕被妖魔所污染也没有改变她的高洁。
奴良陆生不知道这位红发的少女究竟是谁,也不知道“神赐巫女”是不是她、又怎么变成了她,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他所爱的人。
这个红发的少女或许是任何人,但她都不会是月野镜。
炽热的日光下,奴良陆生将自己的衬衣扣得更紧了,像是要隔绝周身无处不在的冷风。
在他身旁,白兰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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