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府环视所有人,面色变冷,缓缓道:“诸位‘争楼社’的文友,今日抵达此地,所有人只能代表自己,绝不能用启国官方身份,即便本府,也只是争楼社的社首而已。有些人或许想在今日扬名,或有其他企图,但本府提醒诸位,今日,我等只参与两楼之争,至于方虚圣和他人之争,我们绝不插手。谁若胡乱插手,本府倒是奈何不了你们,但在今日的奏章上,绝不介意多写几笔!”
在场的启国读书人心中一凛,姚知府说自己不代表官方身份,但现在说这种话,实际就是在代表启国官方发出严厉的警告,不得参与真正的争斗,否则的话,会被启国记录在案,以后别想在启国当官,不能用,也不敢用。
“学生明白!”众多读书人应声。
李繁铭则甩着从大兔子手中拿过的半根萝卜,面色冷漠,在小范围舌绽春雷。
“我是启国人,所以两楼之争不会帮着方运。但我也是方运的好友,若是咱们启国人里有谁想趁机闹事,就等于让我李繁铭在朋友面前丢大脸,这个仇,我李繁铭不仅要报,而且要大报。”
现在,那些读书人没人嬉皮笑脸起哄。
一些启国人心中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李繁铭的背景太大,结交的都是世家子弟,寻常的名门之家都攀不上他。
姚知府微笑道:“小李进士倒也有情有义,若我是方虚圣的朋友,也不想看他出麻烦……得,还是出了麻烦。”姚知府说话中途伸手去摸官印。
“怎么?”众多读书人急忙询问。
李繁铭手持官印,查看新的传书,却是没人说方运的麻烦。
姚知府道:“迎芳阁的花青娘拜庆君的事件你们知道吧?庆江商行那些花楼,都被方虚圣……不,是被象州官府封了,现在那些花楼的所有人聚集到一起,举着庆君赐给葛百万的墨宝‘端木遗风’,向东城门走去,看样子阵势不小,是想闹大。还有,听说葛忆明好像要在今日见方虚圣,啧啧,咱们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能看到好戏上演。走,去东城门外!”
“有趣!”
“庆君何时驾到?”
“走走走……”
李繁铭轻叹一声,他方才就说了担心庆江商行的那些人,没想到对方已经提前发动,仅仅是第一步就如此轰动,直接动用了三千人和庆君墨宝,后面不知道会对方运展开何等攻击。
李繁铭手持官印,给方运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