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脸火辣辣的疼

不过想想倒也理解,一群举人和秀才跑来重考,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初考者拔了头筹,这事搁谁身上,只怕也心里不舒服。

田仲客气的说道:“田某才疏学浅,不过是一时侥幸,让各位见笑了。”

“才疏学浅?”张苻顿时笑道:“案首若是才疏学浅,我等岂不是目不识丁了。”

张苻说完,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

田仲有些无语的看着几个人,你们自己考不过,觉得心里委屈,有本事去找改卷的县令啊,跑来找他算什么。

张苻笑完,又对田仲问道:“不知案首是哪位的高徒?听说案首扫地三年,自学成才,不知是真是假?”

说到这个,张苻等人就来气,他们几个今天去看榜,对于县试,几个人其实压根都没放在心上,他们早多少年前就考过了,又在府学学了这么多年,如果重考还不过,那简直是个笑话。

等到了那,他们的名字果然都在榜上,并且还正好从第二到第十,当时几个人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些重考的,差点把人家前十都占了。

结果还没等他们想完,就听旁边都在那议论此次的案首,他们也不由看去,只是这一看,就愣住了,这田仲是谁啊,怎么完全没听过。

很快,他们就知道田仲是谁了,王家村族学一个扫地的,从没正式进过学。

几个人听完就呆住了,然后脸火辣辣的疼,他们重考,居然没考过一个扫地的。

然后几个人就来了,他们倒要看看,这位扫地的案首,到底是怎么个天纵奇才!

田仲听到张苻问他师承,不由一愣,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哪里还记得谁教了他,只好说:“这个,晚辈师承何处,其实晚辈也记不得了

。”

“记不得?”张苻听了,顿时冷笑一声:“所谓尊师重道,在下还第一次听说,记不得自己老师是谁的。”

王夫子一看要坏事,忙打圆场的说:“张举人不要动气,田仲是真的不记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并非有意戏弄举人。”

“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张苻诧异的看着王夫子。

王夫子解释道:“他是三年前被我兄长救起的,当初他身受重伤,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养了大半年才养好,又恰好遇上改朝换代,县衙统计户籍,才落户我们这里。至于扫地的事,不过是他受伤太重,又失忆,实在无处安置,才放在我那。”

“那他参加科考?”

“我也是前几日才发现他可能原来是有功名的,才让他去试试。”

王苻听了,不由坐直身子,说:“他也是有功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