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许愿,芳菲只能厚着脸皮柔柔笑着,偏头侧过耳朵,用手在耳朵旁比划了个手势,表示她愿“洗耳恭听”。
许愿见此,本就不强韧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也很配合地凑近芳菲耳畔,皱着眉头道:“之前在比武擂台上,看祖禾那样子估计双腿都废了,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啊……”
她说话之际并未潜意识去看高长恭两人,可见她并不是在指他们残忍,只是认为这样对祖禾来说有点残忍。
的确,祖禾正值青壮年时期,还未娶妻,而如今他双腿皆被人打残,无疑会影响他的一生。前一刻还在擂台上活蹦乱跳的,下一刻就被人打残了双腿,此后余生都无法再站立行走,是个人都会难以接受。
……但是芳菲并不同情他。
“原来是为这事,愿儿啊,那你可有想过——”芳菲伸手勾住许愿的肩膀,垂下头与她脑袋贴着脑袋,继续旁若无人地讲着悄悄话,“他之前伤了多少人?不是把人家胳膊卸了,就是把人腿打断了,他知道他这样做对别人来说多残忍吗?那些人本来也都是健壮的小青年啊!而且最后一个人他还给打死了,没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算便宜他了!打残双腿又算得了什么?”
芳菲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差点就拍桌子了!若换做是她,即便害怕血腥场面,她也绝不会放过祖禾的。
高长恭之所以饶他一命,无非是不想与其父祖珽争斗。
“你说的……好像也对哦……”许愿的眼中最开始是迷蒙,随后是了悟,最后是认同,“他害了那么多人,就等于是毁了别人的家,不管要尝什么苦果都是他罪有应得。”
轻而易举就劝慰了许愿,芳菲兴奋地拍了拍许愿的肩膀,用力点头:“对!这种人就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饭桌上很安静,只有芳菲两人在交头接耳。
于是两人的话毫无意外的尽数传到了其他四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