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群大小老头考虑,她直接去了将作监催促配镜情况。
之前不觉得时间赶,是因为只是一个眼镜的事,现在还得考虑推广一下健身体检,就得先拿到一个标志性东西才好去忽悠。
少了年轻人的平波亭内,依然是三人围坐。与薛瑜一路上回应迟迟的韩尚书令在新拿来的棋盘上,左右手各执一色,飞快让黑白子在棋盘重现,若薛瑜还在这里就会发现,棋面与她第一盘棋在最后一子落下前一模一样。
过了起码一个时辰,竟仍能记得分毫不差,韩尚书令哪有她认知里那么垂暮老矣!
小亭已经只剩下一面临湖的帘子没有落下,从初春般还带这些料峭的暖意变得更暖和了起来,新来的中年人左右棋盘都看了看,眼中露出几分兴味,“难怪陛下唤臣回来。给苏家的小子教,锐气太过,怕都得教坏了。”
皇帝托着茶盏,两个棋盘中间摆了一摞手稿,都没有打开,但最上面的一份皱褶颇多,只有单独一张纸,在遮挡下只露出了“肥皂”二字。
皇帝点了点围棋棋盘,“百里,执白落子。”
只单方见到了薛瑜,薛瑜却不知道他来了的未来老师许袤,拈起白子,迟疑半天,摇摇头又放下了,“韩公棋艺不减当年,学生不敢替韩公执棋。”
他转向五子棋棋盘,“但这局棋,还是有些看头。”
韩尚书令看看他,叹了口气。许袤疑惑抬头,对上皇帝忍笑眼神,“襄王执白。”
“襄王年轻气盛……嗯?!”许袤再次低头,确认了黑棋的大开大合锐气棋风,再看白子,“……襄王只差两子便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