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才不会在气头上撩拨虎须,老老实实应了一声,认错态度诚恳,“阿耶,再不会了,您信我。”
“哼。”皇帝扔下画稿,瞪她一眼,“滚蛋!”
“欸,这就走!”
薛瑜一把揽过桌上的稿件,飞也似地跑了。
年轻人总是活力满满,皇帝撑着头在桌后坐了一会,拿起唯一剩下的那张画稿。
画中是长城巍峨,却不像其他图画那样更多的是写实,而是画了关外牛羊成群、草原萋萋,城内人流如织、麦田金黄。
这张画,大约不是意外出了疏漏才落下的。
皇帝摩挲着边缘良久,将它夹进了之前那幅青山绿水画的卷轴中。
马上过年,自然是不能再乱跑,但拖到年后,得避开拜年和亲朋团圆的日子,又损失了几天。皇帝既然开了口,薛瑜催着常修去传皇帝口谕,马不停蹄地让人跟着上门要名单。
将作监大监和国子监祭酒两个都是见过襄王做事态度的,一个月没见襄王搞出大事,反倒有些不习惯,等到腊月二十九傍晚送走襄王的人,心中的那个靴子才落了地。
这才像襄王嘛!
不过……两人看着襄王送来的筛选要求,对里面阐述的格物学基础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