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望向不远处的皇帝,他身穿龙袍,一脸正派虔诚,很合百姓心中仁君的形象。
人皮下的那颗心却是腐烂发臭的,那臭味熏得明飞卿想吐。
然后他看到了旁边的淮瑾,想起这人口中的“不祥”二字。
“少君,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国师关心地问。
明飞卿摇摇头。
国师说:“若是身上不适,最好在典礼开始前就说出来,一旦祈福大典开始,哪怕少君是膝盖旧伤发作,也会被认成不祥之兆。”
明飞卿知道张岐是好心,这位国师虽然是淮瑾的心腹,但他到底不姓淮,骨子里流的血是温热的,不像淮氏一族,一代一代传下来,全部都是冷血薄情之人。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明飞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忽然提醒张岐,“你方才说,祈福大典开始后若是出现异常,便是不祥?”
国师:“是。眼下正是西征的关键时刻,典礼上若有血光之灾,一定会被视为灾祸的征兆,只怕要成众矢之的。”
“这样大的事情,国师可千万要跟在场的臣子挑明了说啊。”明飞卿看了一眼玉台四周的文武百官,“万一哪个人不小心咳嗽一声,或是中了暑气,岂不是因小失大,影响西溱的国运啊?”
“少君所言极是!”
这可是紫微星提的建议,国师奉若圭皋。
典礼正式开始时,国师便特意将这番话当着群臣和皇帝的面说了:“今日大典事关西征和国运,圣上祈福时,诸位务必心诚,不得有血光病气,否则只怕要触怒天威!”
西溱上下都信奉星象神祇,自然唯国师之言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