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在一旁叽里咕噜地抱怨:“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公子被人抓走了,南国的皇帝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来宫里劫人?!”
细春瞪了天青一眼,天青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气鼓鼓地闭嘴了。
这倒落实了淮瑾的猜测。
他不明白,飞卿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那个人是耶律南炙。
这时有个丫鬟端着药正要进殿,看到躲在门外的君上,丫鬟一愣,还未行礼,淮瑾已经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药,亲自端了进去。
明飞卿一抬眼就看见淮子玉端着药进来。
“陛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论前因后果如何,耶律南炙来后宫私会皇后的事已经传开了。
按照淮瑾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此刻一定已经认定自己和耶律南炙不清不楚。
明飞卿都做好骂人的准备了,淮瑾把药放在桌上,说:“我会在议和条款里追加一条,让耶律南炙来新梧宫给你磕头赔罪,补偿今日的冒犯与僭越。”
明飞卿冷嗤一声:“看来陛下是一点都不想议和了。”
这种条款加上去,显然是跟南国撕破脸,连面上的和睦都不装了。
他没想到此番拉锯战会终止在自己这点小事儿上。
淮瑾真地很在乎他作为帝王的尊严呢。
“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想议和,只是有些疑惑,耶律南炙亲自出使西溱,如此大费周章,总该有点目的。”淮子玉看着自己这位姿色绝伦的君后,“他该不会,是为了你?”
他想的是,耶律南炙对飞卿存了不纯的心思,可能做出些疯狂的谋害举动。
但他前世实在前科累累,明飞卿顺理成章地认定,淮瑾又在拿南国的事对自己含沙射影。
他忽然抬起手,挡在自己面前,凌空遮住了淮瑾的鼻子,将他的脸从中间隔断开来,而后说了一句谁听了都得冒火的话: